chapter 8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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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87
chapter 87
得了九長老的許諾，尹順跟長生都滿心歡喜振奮，每日練功更加刻苦用功。
然而，等了一天又一天，比他們後進天清宗的弟子都已經進過秘境，可通知他們去試煉的消息遲遲未來。
尹順頻繁往九長老的住處跑，只是不管他如何懇求，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就好，得到只有——
“別著急……”
“慢慢來……”
“不要慌……”
“是金子總會發光。”
再後來，尹順連人都見不到了。
又被小弟子堵了回來，尹順一路沈默回到弟子院，他隱隱有一種感覺，而且越來越強烈，可越強烈越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。
不想長生跟著一起憂慮，離住處還隔著一段距離，尹順默默將情緒收斂好。
再走近些，平日開著的院門此刻關得死死的，聽到院子裏傳來眾人的哄笑聲，尹順臉色陡變，趕緊沖了進去。
只一眼，便看見了被尹風踩在腳下的長生。
“長生！”
尹順想要上前，卻被烏泱泱一群人湧過來攔住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尹順憤然。
“有什麽沖著我來，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麽本事！”
“是啊，你可不是有本事嘛，連大小姐都敢去攀扯。”尹風皮笑肉不笑道，言罷，踩在長生頭上的腳狠狠往下一跺。
“長生！”尹順焦急。
“尹風，大家好歹是同門。”
尹風連連擺手：“不不不，這話我可不敢說，你尹順是君子之姿，我們這些人都是臭蟲，哪兒配跟你稱同門。”
尹順咬緊牙關。
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，”尹風指著尹順，叫眾人看，“你自己都做不到，剛還說同門呢，這會兒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。”
“別那麽兇神惡煞地看著我，今天這事，真不是我們的錯。我不過是看你這上躥下跳，又是找大小姐，又是找九長老的，出於好意關心一下，結果狗咬呂洞賓，這小兔崽子竟然敢頂撞我，身為師兄，我如果不好好教導一下，豈不是失職？”
話鋒一轉：“誒，你剛不是去找九長老了，什麽時候能進秘境定了嗎？我們可是明天又要去了。”
尹順緊攥的拳頭幾欲要攥出血來。
看尹順那模樣，尹風眉眼俱是得意之色，嘴上卻嘆了口氣：“我不是教過你了嗎？怎麽就聽不進去呢？人，不能總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，得腳踏實地，好好努力才是正道。”
尹順牙險些咬碎：“那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？”
尹風臉色微變剎那，轉眼笑得滿不在意，掏掏耳朵：“什麽？”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再開口時，話裏多了一絲威脅。
“我說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？既然你說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比我們努力，那我們就比一場，誰贏了誰就進明天的秘境。你既然那麽努力，想來怎麽也不會輸給我這個整天只會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人吧。”
尹風幹巴巴笑了幾聲：“憑什麽你說要比，我就要跟你比？”
聲音驟冷：“你是不是搞錯了狀況。”
“怎麽，怕了？”
這麽多人看著，尹風嗤笑一聲：“笑話，我會怕你？只不過你算什麽東西，也配跟我比？”
扶珠無聲潛入院中，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，看尹風這樣子似乎是要推掉，她猶豫著要不要幫尹順推一把。
若論修為，尹風差尹順可不是一點半點，兩人若是交手，只有尹風吃虧的份兒。可把尹順送上去究竟是對是錯。
“那就比！”一道聲音插/進來。
眾人循聲看去，只見尹豕大搖大擺走了進來。
扶珠眉輕蹙，尹風跟尹豕一個鼻孔出氣，尹豕卻應下挑戰。
這葫蘆是在賣什麽藥？
還沒弄明白，忽然察覺到一絲她至死不會忘的熟悉氣息，扶珠渾身一震，猛地轉頭看向院門外，卻只見一閃而過的衣角。
是天清宗的衣服。
扶珠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。
追出疏香閣，最後追到那條都是賭坊的街上。
這裏魚龍混雜，一到此處，那人的氣息就難以辨別出來。
為了不打草驚蛇，扶珠挨家找過去。
然而卻一無所獲。
從最後一家賭坊出來，扶珠躍上高處，謝蘭庭抱著冥炎出現。
見她呼吸不穩，謝蘭庭臉上的笑意沈了下去，走到她面前，一邊幫她理了理淩亂的發絲，一邊問：“誰惹夫人不高興了？”
看著他，扶珠才從方才的情緒終於抽離出來，呼吸漸漸平覆。
她雖然不絕對肯定，但是剛剛那人身上的氣息直讓她想起暮蒼門裏，那個總端坐在議事堂高位的右護法。
當初齊萱出事，懸崖一戰後，她便再沒見過這個人，不止他，連帶著整個暮蒼門都仿佛泥牛入海，徹底失了蹤跡。
雖然知道暮蒼門跟天清宗一定有某種聯系，只是一直苦於對方藏得太嚴實，先前她都快把天清宗殺光了，也沒見到跟暮蒼門有關的人。
扶珠看向人來人往的長街。
如果真的如她所想，那人就是暮蒼門的右護法，那他是怎麽會出現在天清宗的弟子院的？
藏了那麽久的人突然冒頭。
是無心？還是有意？又意欲何為？
*
在扶珠追著可疑之人離開時，弟子院中，尹豕替尹風應下了尹順的挑戰，定好明日辰時在後山見，誰贏了誰就進秘境。誰退縮，就視為自動認輸。
所有人見證，絕對公平公正。
……
“師兄，喝茶。”
“師兄，累了吧，我給您捶捶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尹風圍著尹豕轉個不停，端茶送水又捶腿。
尹豕接過茶盞喝了口：“有什麽事說吧。”
尹風小心賠著笑臉：“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師兄，就是明天的比試……”
“我自然是唯師兄的命是從，只不過萬一……要是被尹順出了風頭，那不就是給師兄臉上抹黑了嗎？”
“所以這比試……師兄……”
尹豕瞥了半跪在地上的人：“瞧你這點出息，說個話還吞吞吐吐的，不就是怕了嘛。”
尹風突然正了臉色：“只要是師兄的命令，上刀山下油鍋，尹風都絕無二話。我只是怕便宜了那尹順，這還沒進秘境，他就已經不把師兄你放在眼裏，竟然敢去攀扯大小姐，要是還讓他進了秘境，那日後還得了！”
提到尹寶兒，尹豕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，沒喝完的茶水蕩得到處都是。
“哼。”尹豕一聲冷笑。
“一副賤骨頭，想在天清宗當家做主，我就讓他好好看清楚，誰才是主人。”
“可不是，這僭越之罪，砍他十次腦袋都不夠。”尹風義憤填膺。
尹豕靠坐回椅子裏：“他不是到處嚷嚷，說不公平嗎？那我便給他公平，只不過若是明日他自己臨陣脫逃，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尹風眼珠一轉，笑瞇瞇拱手道：“師兄英明。”
……
因為明日的比試，尹順晚上難以入眠，而對面的長生一晚上也是輾轉反側，臨到快天亮，才終於睡沈。
這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機會，尹順半點不敢掉以輕心，每日的早功今日也沒有落下，還比之前更早出門。
比試在辰時，不知到時候會是個什麽狀況，最大程度保存體力，今日尹順只練了半個時辰便收功往回走，只等比試開始。
回到弟子院，剛進院門，就跟急匆匆往外跑的尹峋撞個滿懷。
她臉上帶了傷，似跟人動手過，尹順目光一冷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長生！長生被人帶走了！”
尹順臉色驟變，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尹風那群人。
尹順沖進他們的院子，一個個睡得比豬還沈。尹順好不容易把尹風從女人堆裏拽出來。
“幹什麽？”被擾了好夢，尹風滿臉不悅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你把長生帶哪兒去了？！”尹順厲聲質問。
“嚷嚷什麽？比誰嗓門大是嘛？”
“長生？他又不是沒長腳，我怎麽知道他去哪兒了。”
尹順揪住衣襟將人拎了起來：“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在這個節骨眼上，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？”
“你少含血噴人，我們這睡得好好的，你這樣沖進來就算了，還想往我們身上扣這麽大一口黑鍋，誰知道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“倒是你，那小兔崽子天天跟你在一起，這會兒突然不見了，你別是賊喊捉賊，耍這種手段就為了往我身上怕臟水，自己好不勞而獲。”
“你！”
“我什麽？你說我帶走了尹長生，可有證據？你沒有證據在這裏胡說八道，這事就算是捅到尹宗主面前我也不怕！”
“別是什麽歹人把人帶走了，你不去找人，倒有閑心在這兒跟我掰扯。”
尹順一把將人推回去，大步離開。
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長生。
*
扶珠念著尹順跟尹風的比試，早早趕回來，剛到弟子院碰上正往外走的尹順跟淩峋，這才知道長生失蹤了。
淩峋說來的是一群黑衣人，都蒙著面，看不清臉，加上當時太過混亂，回想半天找不出半點有用的特征。
三個人分頭去找，可眼下仙都最不缺的就是人，長生被帶走，不知去向，他身上又沒有什麽東西能幫他們找到他，三個人都是無頭蒼蠅，大海撈針。
說好不管找不找得到，日落之後都回弟子院碰個面。
扶珠幾乎翻了大半個仙都，也沒有半點線索，她走得最遠，回到弟子院的時候，尹順跟淩峋已經在了。
隔壁燈火通明，熱鬧非常。
這邊院子裏只有一室沈默。
直到此刻，尹順才終於明白為什麽昨日尹豕會補上那一句誰要是害怕退縮，便視為落敗。
陷阱早就為他挖好了，而他還傻傻滿心期待，結果什麽都沒得到，長生還出事了。
這些人，簡直是欺人太甚！
尹順拍案而起：“這事兒一定跟他們脫不了幹系，事已至此，大不了就魚死網破！”
要死他也要拉個墊背的！
“等等。”扶珠忽將人叫住。
她彎腰從角落裏撿起一根似曾相似的雞毛，沈聲：“我或許知道長生被誰帶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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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九長老的許諾，尹順跟長生都滿心歡喜振奮，每日練功更加刻苦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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尹順頻繁往九長老的住處跑，只是不管他如何懇求，只要給他一個機會就好，得到只有——
“別著急……”
“慢慢來……”
“不要慌……”
“是金子總會發光。”
再後來，尹順連人都見不到了。
又被小弟子堵了回來，尹順一路沈默回到弟子院，他隱隱有一種感覺，而且越來越強烈，可越強烈越希望只是自己的錯覺。
不想長生跟著一起憂慮，離住處還隔著一段距離，尹順默默將情緒收斂好。
再走近些，平日開著的院門此刻關得死死的，聽到院子裏傳來眾人的哄笑聲，尹順臉色陡變，趕緊沖了進去。
只一眼，便看見了被尹風踩在腳下的長生。
“長生！”
尹順想要上前，卻被烏泱泱一群人湧過來攔住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尹順憤然。
“有什麽沖著我來，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麽本事！”
“是啊，你可不是有本事嘛，連大小姐都敢去攀扯。”尹風皮笑肉不笑道，言罷，踩在長生頭上的腳狠狠往下一跺。
“長生！”尹順焦急。
“尹風，大家好歹是同門。”
尹風連連擺手：“不不不，這話我可不敢說，你尹順是君子之姿，我們這些人都是臭蟲，哪兒配跟你稱同門。”
尹順咬緊牙關。
“你看看，你看看，”尹風指著尹順，叫眾人看，“你自己都做不到，剛還說同門呢，這會兒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。”
“別那麽兇神惡煞地看著我，今天這事，真不是我們的錯。我不過是看你這上躥下跳，又是找大小姐，又是找九長老的，出於好意關心一下，結果狗咬呂洞賓，這小兔崽子竟然敢頂撞我，身為師兄，我如果不好好教導一下，豈不是失職？”
話鋒一轉：“誒，你剛不是去找九長老了，什麽時候能進秘境定了嗎？我們可是明天又要去了。”
尹順緊攥的拳頭幾欲要攥出血來。
看尹順那模樣，尹風眉眼俱是得意之色，嘴上卻嘆了口氣：“我不是教過你了嗎？怎麽就聽不進去呢？人，不能總想著天上掉餡餅的好事，得腳踏實地，好好努力才是正道。”
尹順牙險些咬碎：“那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？”
尹風臉色微變剎那，轉眼笑得滿不在意，掏掏耳朵：“什麽？”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再開口時，話裏多了一絲威脅。
“我說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場？既然你說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你比我們努力，那我們就比一場，誰贏了誰就進明天的秘境。你既然那麽努力，想來怎麽也不會輸給我這個整天只會想著天上掉餡餅的人吧。”
尹風幹巴巴笑了幾聲：“憑什麽你說要比，我就要跟你比？”
聲音驟冷：“你是不是搞錯了狀況。”
“怎麽，怕了？”
這麽多人看著，尹風嗤笑一聲：“笑話，我會怕你？只不過你算什麽東西，也配跟我比？”
扶珠無聲潛入院中，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著，看尹風這樣子似乎是要推掉，她猶豫著要不要幫尹順推一把。
若論修為，尹風差尹順可不是一點半點，兩人若是交手，只有尹風吃虧的份兒。可把尹順送上去究竟是對是錯。
“那就比！”一道聲音插/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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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珠眉輕蹙，尹風跟尹豕一個鼻孔出氣，尹豕卻應下挑戰。
這葫蘆是在賣什麽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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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天清宗的衣服。
扶珠想也沒想就追了上去。
追出疏香閣，最後追到那條都是賭坊的街上。
這裏魚龍混雜，一到此處，那人的氣息就難以辨別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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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最後一家賭坊出來，扶珠躍上高處，謝蘭庭抱著冥炎出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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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知道暮蒼門跟天清宗一定有某種聯系，只是一直苦於對方藏得太嚴實，先前她都快把天清宗殺光了，也沒見到跟暮蒼門有關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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藏了那麽久的人突然冒頭。
是無心？還是有意？又意欲何為？
*
在扶珠追著可疑之人離開時，弟子院中，尹豕替尹風應下了尹順的挑戰，定好明日辰時在後山見，誰贏了誰就進秘境。誰退縮，就視為自動認輸。
所有人見證，絕對公平公正。
……
“師兄，喝茶。”
“師兄，累了吧，我給您捶捶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尹風圍著尹豕轉個不停，端茶送水又捶腿。
尹豕接過茶盞喝了口：“有什麽事說吧。”
尹風小心賠著笑臉：“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師兄，就是明天的比試……”
“我自然是唯師兄的命是從，只不過萬一……要是被尹順出了風頭，那不就是給師兄臉上抹黑了嗎？”
“所以這比試……師兄……”
尹豕瞥了半跪在地上的人：“瞧你這點出息，說個話還吞吞吐吐的，不就是怕了嘛。”
尹風突然正了臉色：“只要是師兄的命令，上刀山下油鍋，尹風都絕無二話。我只是怕便宜了那尹順，這還沒進秘境，他就已經不把師兄你放在眼裏，竟然敢去攀扯大小姐，要是還讓他進了秘境，那日後還得了！”
提到尹寶兒，尹豕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，沒喝完的茶水蕩得到處都是。
“哼。”尹豕一聲冷笑。
“一副賤骨頭，想在天清宗當家做主，我就讓他好好看清楚，誰才是主人。”
“可不是，這僭越之罪，砍他十次腦袋都不夠。”尹風義憤填膺。
尹豕靠坐回椅子裏：“他不是到處嚷嚷，說不公平嗎？那我便給他公平，只不過若是明日他自己臨陣脫逃，可就怪不得我了。”
尹風眼珠一轉，笑瞇瞇拱手道：“師兄英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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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自己期盼已久的機會，尹順半點不敢掉以輕心，每日的早功今日也沒有落下，還比之前更早出門。
比試在辰時，不知到時候會是個什麽狀況，最大程度保存體力，今日尹順只練了半個時辰便收功往回走，只等比試開始。
回到弟子院，剛進院門，就跟急匆匆往外跑的尹峋撞個滿懷。
她臉上帶了傷，似跟人動手過，尹順目光一冷：“出什麽事了？”
“長生！長生被人帶走了！”
尹順臉色驟變，第一時間就是想到尹風那群人。
尹順沖進他們的院子，一個個睡得比豬還沈。尹順好不容易把尹風從女人堆裏拽出來。
“幹什麽？”被擾了好夢，尹風滿臉不悅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？你把長生帶哪兒去了？！”尹順厲聲質問。
“嚷嚷什麽？比誰嗓門大是嘛？”
“長生？他又不是沒長腳，我怎麽知道他去哪兒了。”
尹順揪住衣襟將人拎了起來：“你不要欺人太甚。”
“在這個節骨眼上，如果不是你還能是誰？”
“你少含血噴人，我們這睡得好好的，你這樣沖進來就算了，還想往我們身上扣這麽大一口黑鍋，誰知道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“倒是你，那小兔崽子天天跟你在一起，這會兒突然不見了，你別是賊喊捉賊，耍這種手段就為了往我身上怕臟水，自己好不勞而獲。”
“你！”
“我什麽？你說我帶走了尹長生，可有證據？你沒有證據在這裏胡說八道，這事就算是捅到尹宗主面前我也不怕！”
“別是什麽歹人把人帶走了，你不去找人，倒有閑心在這兒跟我掰扯。”
尹順一把將人推回去，大步離開。
當務之急是先找到長生。
*
扶珠念著尹順跟尹風的比試，早早趕回來，剛到弟子院碰上正往外走的尹順跟淩峋，這才知道長生失蹤了。
淩峋說來的是一群黑衣人，都蒙著面，看不清臉，加上當時太過混亂，回想半天找不出半點有用的特征。
三個人分頭去找，可眼下仙都最不缺的就是人，長生被帶走，不知去向，他身上又沒有什麽東西能幫他們找到他，三個人都是無頭蒼蠅，大海撈針。
說好不管找不找得到，日落之後都回弟子院碰個面。
扶珠幾乎翻了大半個仙都，也沒有半點線索，她走得最遠，回到弟子院的時候，尹順跟淩峋已經在了。
隔壁燈火通明，熱鬧非常。
這邊院子裏只有一室沈默。
直到此刻，尹順才終於明白為什麽昨日尹豕會補上那一句誰要是害怕退縮，便視為落敗。
陷阱早就為他挖好了，而他還傻傻滿心期待，結果什麽都沒得到，長生還出事了。
這些人，簡直是欺人太甚！
尹順拍案而起：“這事兒一定跟他們脫不了幹系，事已至此，大不了就魚死網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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